第1章 饮马洊雷

        七月初一,日至中天,正是阳炎炙烤之时,纵使踏马行在山峡夹道里,也不能免去燥热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树乔叶繁,遮住了大半天光,阳光明媚,翠绿盈盈之景,倒也舒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母子二人策马而行已有小半日,山壁峭岩相夹而成的关道也终于露出了一抹垂于大地的湛青穹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娘亲,快出洊雷关了。”我不由略微高呼道,欣喜地策马疾行了几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娘也瞧见了,霄儿,回来些,别离远了。”天籁仙音从身后传来,清泉流响、空谷莺啼,止住了我的身形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回头一瞧,只见娘亲正策马缓行而来,青丝若舞若旋,白袍飘飘,一双耀若星辰的眸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爱子,满是宠溺关怀。

        旷世仙颜挂满的温情不由让我心下一柔,挽缰停马,静待娘亲驻马停到爱子跟前,一只柔荑轻轻抚上我的脸颊,理了理鬓边稍有不齐的头发与衣领,轻声道:“霄儿怎么不走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娘叫孩儿停下来的吗?”奔波了半日的两匹马终得片刻歇憩,一黑一白驻足不前,打着响鼻,吐着热气,也听着母子俩的打情骂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娘只叫你慢些,可不是叫你停下,怎么还怪起娘来了?”我略一思索发现确实如此,只好讪笑道:“嘿嘿,孩儿这不是怕娘亲追不上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霄儿倒自信能快得过娘?”娘亲美目一眯、嘴角微勾,略带笑意,揶揄一句,却也不忘给我一个台阶下,“不过霄儿有这份心,娘也是感激不尽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嘿嘿,还是娘亲懂孩儿……”仙子往日面上的冰清雪冷再也难寻半点,旷世仙颜中尽是对爱子的关怀、亲昵、宠慈,我心里满是心安怡乐,哪里还顾得上方才话语中微不足道的揶揄?

        急欲与仙子亲近一番,奈何两人虽一同驻马,但并非同乘一骑,到底有些距离,不便亲亲我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走吧,霄儿,待会儿到山脚的水源处再好好歇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,娘亲。”娘亲策马先行,不疾不徐,我也抖缰跟上,稍落半脚。

        山峡之中,这等距离之下,一股清香若有若无地萦绕鼻尖,眼前仙子策马,白袍青丝交相翻飞,恍若踏马红尘、不沾烟火的仙子,即使看不见娘亲那旷世难逢的雪颜娇靥,也要为这副一派怡然自得、飘逸超尘的情态折服。

        眼见洊雷关豁然开朗,云色天光一齐涌入眼中,本该心胸开阔,但我心下却忽然没由来升起一股忧虑:此去楚阳、二踏江湖,母子二人势必难逃众人耳目,所谓人言可畏、众口铄金,需得小心谨慎、克己守礼,却何日再能与娘亲肆意欢好、颠鸾倒凤呢?

        哪怕我心中早有预料,事到临头,仍不免有些患得患失。

        洊雷关内的斑驳阳光越见稀少,我一咬牙,从黑棕骏马飞身而起,落在面前白马上,双手紧紧抱住了与我有血脉之亲、却又有逆伦之情的胴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吁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仙子再次挽缰驻马,我则顺势将头埋在娘亲的肩上,枕着柔顺青丝,贪婪地掠夺着仙躯的清凉体香,却没有任何不轨之举,只是抱着娘亲柔软的腰肢,心中才感觉到一阵踏实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只柔荑反手轻轻抚摸着亲子的颅顶,但我未曾抬头,听着娘亲心领神会的温柔爱语:“怎么,霄儿害怕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娘亲,不瞒您说,孩儿是有点害怕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埋在娘亲的香肩上,听见自己瓮声瓮气的话语,模样定然与受了委屈的孩子无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霄儿若是害怕,娘便与你回葳蕤谷去,不管这天下纷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娘亲,孩儿不是怕这个,孩儿是怕……是怕……”我心中明了缘由,话到嘴边,却又嗫嚅难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怕不能和娘随心欢好,需得顾忌世人眼光是吗?”这些许小心思在仙子的冰雪聪明面前无所遁形,我却也不想瞒着娘亲,于是应道: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回了葳蕤谷也是一样的,只要霄儿身体受得住,便是日日服侍娘的小乖乖也绝无怨言~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娘亲——”如此轻佻爱语还夹杂着床笫私事,按说一听便要面红耳赤、热血翻涌,但其中暗藏的玄机却教我面上挂不住,哪里还顾得患得患失?

        我急忙委屈羞赧地抗议,一抬头却瞧见了娘亲笑意盈盈的侧颜,哪里有半分揶揄,反而全是担忧关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娘亲……”我不由痴了,伸了伸脖子却未能够到仙子芳唇,娘亲立时会意,回身倾首,献上香吻。

        母子二人唇舌相接,便如天雷勾动地火,我的舌头立时便破开了唇关,与仙子檀口中柔嫩香舌抵死缠绵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仙子唇如桃夭,齿若玉质,香舌巧婉,甘霖玉露取之不尽,一时间我哪里还有半点心思去烦忧什么世道伦常,在这温柔乡之中,哪怕天塌地陷、乾坤倒反也是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哼……”娘亲的鼻息在母子二人的唇舌相磨相吮之下化为了靡靡之音,却又如兰似麝,熏得我如痴如醉,心下火起难浇,不由箍紧了仙子丰腴柔软的腰肢。

        娘亲的香舌好似入口即化一般的珍馐佳肴,仙子明明没有半点藏私地尽心逢迎着,我这个逆子也数次将其含入口中,但每次用力一吸,便似滑不溜手的一尾锦鲤一般消失不见,一寻找偏又发现那香舌正与自己互相缠绕交吮着,当真妙不可言,愈发勾起了我穷追不舍的兴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滋……唏……嘶……”随着母子二人缠吻愈发激烈,娘亲的美目中的情波也愈发荡漾,但眼底一抹宠溺与关心却如滔天巨浪中的礁石般难以磨灭,反而让清凉甘甜的香霖勾出的欲火稍平渐落。

        情知仙子檀口中的甘霖玉露是取之不尽的,就如同娘亲的柔情蜜意一般,我最后将柔舌上的香津吮尽,才终于结束这一段缠吻,却也不曾远离,依旧咬着柔如膏脂的红唇与娘亲缠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霄儿这便不要了?”细看之下,近在咫尺的仙颜上已染上了几许嫣红,如同游丝一般点缀在欺霜赛雪的面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为何,我心中疑忧尽去,打趣道:“娘亲想要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竟来打趣娘?”

        娘亲玉手在我脑后轻轻一拍,转而为我拭去了嘴角的口水,“贫嘴的霄儿,该打~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娘亲这是在打孩儿吗?我瞧像是爱抚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卖乖?娘亲是要把自己的‘小乖乖夫君’卖掉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娘只怕卖不出去,倒头来还是娘自己养。”母子俩咬嘴夺唇、打情骂俏,好不亲昵,我也明白了娘亲以任君采撷之姿来安慰爱儿的一片苦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我们母子早已商量过,重出江湖后将如何相处,平日里母子二人稍微亲昵些并无大碍,不必如出谷前那般太过严防死守,只要不在人前逾矩越轨便是;

        到了夜间,娘亲便以不世神功避人耳目,来我卧房私会,届时母子仍是同床共枕,颠鸾倒凤亦不在话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方才不知为何,自己便似中邪了一般,将这番苦心安排忘得一干二净,反而没头没脑地自寻烦扰,还害得娘亲心忧不已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此处,我不由得自嘲摇头,不过转念一想,能与娘亲温存一番,倒算是因祸得福、意外之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娘亲,孩儿不碍事了,咱们走吧。”我振作精神,望向洊雷关尽头,再无迟疑忧虑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娘亲在侧,世上艰难险阻纵然多如牛毛,又何值一哂?

        我正昂首挺胸、抖擞精神,却听见娘亲好整以暇道:“娘倒是求之不得,只是有人的手方才便不规矩,现在也未肯罢休呢~”我一低头,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不知何时,已钻入了娘亲的衣襟里,正奋不顾身地尝试一揽险峰,却力有未逮,只得周而复始地曲掌成爪,以示百折不挠之志。

        无怪我亵渎仙子蜜乳而不自知,实是娘亲身姿之曼妙、清婉之天成、旷古难逢,甚至仅仅亭亭静立也教我心醉神迷,遑论唇舌侍奉、吞涎渡津的缠吻?

        一番唇舌交缠下来,心神早为之尽摄,难以分心他顾,哪能注意到这只魔爪的胡作非为?

        我在床笫之间养就了得陇望蜀的“恶习”,这自然而然的举动仿佛与生俱来的本能,勿需费神便已出手,我自己实在防不胜防——而娘亲定然有所察觉,只不过倾城月姬的无双胴体对爱子早已是不设防备,放任爱子肆意胡来而不加阻拦。

        与娘亲颠鸾倒凤的数回间,仙子不矜圣洁、不恃身份,于床笫为爱儿尽展妙绝身姿、婉媚风情,仿佛春风吹醒的万紫千红,美不胜收以致于眼花缭乱:瞧见了情波荡漾的仙颜便顾不上玉坠雪荡的丰乳,抓住了雀跃凫飞的月臀便握不住轻摇曼舞的腰肢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我贪得无厌地左右开弓,心神却总是会被一处所吸引,再无余裕去欣赏或体会别处的美妙,反而有左支右绌之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娘亲毫无藏私为爱子绽放的娇躯风情,我竟不能一一贡享、细细受用,仿佛纨绔子弟一般暴殄天物。

        每当此刻,我恨不能自己多生几双眼睛、多长几只手,方才能将娘亲一举一动、一颦一笑间无尽的情波浩荡、柔婉妙态全数阅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?”对上娘亲似笑非笑的目光,我尴尬咧嘴,正想抽手罢休,却鬼使神差地捏了一记,一阵丰满柔弹、温润香软的绝妙触感在掌中激荡,便如雷电袭遍全身。

        方才还豪气干云的男儿霎时便折服,于是不退反进,将娘亲拥入怀中,干咳一声,故作严肃、势要立威:“娘亲曾说过,‘雷霆雨露,俱是天恩’。清凝既是孩儿的爱妻,那孩儿这般作为怎能叫不规矩呢?不如说这正是夫君的规矩,是也不是?”话音刚落,大手似呼应一般不轻不重地捏了仙子也藏为羞物的乳瓜一记,只觉丰腴有似膏脂、柔弹更胜天成,当真难以自持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节虽已炎夏,但娘亲向来不惧寒暑,是以衣着仍如平日一般,外袍内衬之下才是亵衣,又兼衣物整饬,不好掣开,倒难以与仙子肌肤相亲。

        虽说绸缎内衬也是顺滑无比、透着温热,却比不上娘亲丝滑流光、欺霜赛雪之蜜乳的万一,稍可引为憾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~”娘亲似是猝不及防,胸中气息被挤成鼻吟,美目眯成一线也难阻决堤的秋波,似乖巧似宠溺地应道,“夫君说得正是,是娘不识大体了~”如此悖逆伦常的直白爱语,便是铁汉铜人也要被这绕指柔情化为一滩烂泥——只是浑身筋骨虽软了,我这早已尝过仙子绝妙滋味的逆子,下体却是急不可耐地欲振雄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娘亲……”我吐出一股浊气,叼住娘亲的红唇,一手略微扯开仙子的衣领,便欲不管不顾地胡天胡地,谁知正在此刻,腰眼却传来一阵刺痛,顿时溃不成军,再次伏在了娘亲的玉削雪肩上,皱眉吸气,“嘶——”身为武者,夏练三伏,冬练三九,我十余年寒来暑往、练功不辍,不说有一身根基扎实的童子功,左右也是体魄强韧,寻常疼痛都不能使我皱眉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若是引动了这几近脱阳之遗症,那当真便如抽去浑身筋骨一般不能成事。

        男欢女爱、纵情声色固然欲仙欲死,但过犹不及、得虚损实,古人诚不我欺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我在尚未倒吸凉气前,娘亲便似未卜先知一般,一只玉手轻轻按上了我的腰际,柔缓地抚摸揉摩,送来一股春风化雨般的元炁,温养肾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霄儿又疼了是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这疼痛仿佛尖锐的金针,偏生又正中心中最为脆弱与无法反驳之处,教我大为郁郁,只得闷闷地点头称是。

        娘亲的冰雪元炁是世不二出的疗伤圣品,偏偏我这肾脉刺痛的成因乃是纵欲过度,唯能食补自缓,是以娘亲的元炁到我身上只有温养之效,不能补益阳耗实损,无有复本归元之能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时间郁郁寡欢,娘亲也略微沉吟,我立时自省,先甜后苦,我实在是占了便宜,不可再让娘亲心忧,于是开朗笑道:“还不是娘亲将孩儿榨得半点不存之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仙音顿时释去沉重,转而相戏道:“谁叫霄儿那晚色迷心窍、义无反顾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当时不是娘亲叫孩儿‘全都交给娘’吗?”我抬头见到娘亲笑语盈盈,仿佛腰间刺痛都淡去了,于是咬住了仙子的耳朵假意叫屈,“孩儿向来听话,怎敢藏私?”依照娘亲的说法,母子二人境界差距太大,她的功法又至阴至寒,我在先天之前非但无法让她受孕,在欢好登极之际还会因为阴盛阳弱而元阳大损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无娘亲那般境界可辨阴阳失衡之理,但觉娘亲于床笫之间、极潮之际的冰火两重天美妙至极、欲仙欲死,哪里还有心思与气力自持精关,早沉溺于阳精如决堤泄洪般汹涌喷射的极致快美中了,根本顾不上事后有何痛楚难堪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我在娘亲绝妙娇躯上只得一夕之欢,便是纵欲过度了,次日周身乏力,还因此耽误了行程——接到杨玄感的手书后,我们母子本拟昨日便动身,行程一经确定,本无更改之理,奈何我前日淫兴大发,娘亲经不住央求便委身与亲子颠鸾倒凤。

        平心而论,我们母子也未曾以什么异趣助兴,不过一番水乳交融、巫山云雨,直至我在娘亲玉宫中大泄特泄之后,还与仙子好一阵温存,不觉得异常。

        谁料第二日刚一睁眼,腰间肾脉竟刺痛非常,如附骨之疽,无论如何都不便行动,只能推说练功出了岔子,无法启程,枉费胡大哥为我们了备好的快马,全都派不上用场,好在娘亲滴水不漏,他毕竟武道外行,倒也不曾怀疑。

        昨日规规矩矩地休养了一天,甚至险些不能与娘亲同床共枕,这才恢复了小半,今日也只是勉强能够赶路。

        此际色心引动热血、淫念催发阳脉,那刺痛又卷土重来,如何不叫我倒吸凉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是是,娘的霄儿最听话~”娘亲既如同哄孩子一般宠溺,又如同迁就爱人一般无私,一手还不忘抚慰爱子刺痛的腰眼,这份宠溺万分又风情万种的姿态真是世间难寻,心下不由蔚为满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娘亲要奖励孩儿!”我像个骄傲的孩子,昂着头等待娘亲的奖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娘这就来奖励娘的小乖乖——”娘亲螓首相倾,柔唇在我侧颊一吻,一印即去,不逾母子之情,却教我满足万分地傻笑不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娘亲真好!”依依不舍地将手从娘亲的怀里掏出,二人静静温存相拥了一会儿,我才抽身回转,重驾黑骏。

        虽说仙子曼妙无双的身段教我万分不舍,但娘亲方才的千依万肯比任何山盟海誓都令人心安,心知来日方长,不愁没有机会享受仙子的服侍。

        娘亲稍稍整理了衣襟,再复踏马红尘的仙子之姿,仿佛方才与我痴痴缠绵的情态不过水月镜花,但眉眼间似有似无的妩媚与片刻不离的宠溺却是毋庸置疑的证明。

        母子二人一前一后,驭马出了洊雷关,便见天地豁然开朗,盛夏日光中沸腾到极致一般的生机一拥而入,当真教人心胸开阔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在娘亲身侧,只觉温暖舒适,毫无夏日炎炎,回首一望,洊雷关内的狭长无尽的阴暗,方才成为我患得患失的庇护,此刻却绝无留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非蝇营狗苟之人,岂能一生行于幽暗?

        此时我们距离山脚尚有一段距离,不足以远眺楚阳县城,但这靖岚山脉却,如天公亲笔点就,拔地而起,巍巍入云,峨峨擎空,隔断两州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无天击地动之伟力,积民垂劳之辛勤,哪能有此一条涧道供人来往?

        过不多时,蜿蜒下了山脚,便见到了一条潺潺小溪,水草丰茂,母子二人缠缰饮马。

        眼见一黑一白两匹骏马饮水食草,我与娘亲也在溪边一株蓬冠乔木下休憩。

        娘亲一拢白袍便靠着树干坐下,我则顺势搂住了仙子柳腰,靠在了香软如玉的肩头,却比巍峨山岳更让我觉得可靠安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瞧霄儿急得~”

        娘亲任由爱儿搂抱,浅逗一句,一手为我梳理方才策马而乱的几许头发,一手拿出干粮喂到亲子的嘴边。

        享受着娘亲无微不至的照顾,嗅闻着仙子玉体自生的清香,我自是无比满足,一边啃着干粮,一边一只手却隔着白袍,在娘亲的小腹上游弋抚摸。

        娘亲的极致风韵于月臀最盛,平日不显山不漏水,但得见庐山真面目时,那欺霜赛雪、凝玉摘月的蜜桃却让人叹为观止。

        仙子的雪腹自无那般惊心动魄的皎玉弧光,却也是柔软中带着丰腴,更何况我曾经便在娘亲的腹中孕育成人,自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义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袍虽简而不陋,手感顺滑,但万万比不上藏于其下的小腹,游弋抚摸之下,雪腹与丝绢泾渭分明,却又能体会到似软还凝的触感,教人欲罢不能。

        美妙纷呈的触感未能勾动淫念,反倒让我有些疑问:“娘亲,孩儿以前在你肚子里的时候,娘亲是不是行动不便得很哪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自然,娘怀了你这个心头肉啊,那是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,别说舞刀弄剑了,就是一时胎动、体态失衡都生怕伤着了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仙子玉手在爱子头上抚摸,轻笑浅语,似也回忆起了身怀六甲的光景,“而且娘的肚子那时候圆滚滚、胀鼓鼓的,霄儿定然不喜欢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孩儿那时也瞧不见哪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坏霄儿,早晚有你能瞧见的机会~”

        娘亲似啐还嗔,顿时教我省起母子二人的约定:待我登临先天,仙子便会为我孕育怀胎,母子二人共效于飞已是乱了纲常,娘亲竟还要为我受胎产子!

        以我母子二人血缘之亲、以当今伦理道德之苛,那将是真真正正、不折不扣的孽子!

        然而我却没有丝毫畏惧后悔,反而全是无法言喻的禁忌快感,方才还规规矩矩的大手,已是渐渐往仙子双腿间探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恰在此时,娘亲为爱儿整理头发的玉手好似无意间便落到了我的腰眼处,那一抹随风拂来的触感其实恍若不存,但我却立时便止住了急欲作乱的大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无他,肾脉刺痛记忆犹新,料想娘亲自不会拒绝爱儿的万般求索,但说到底自己受痛不说,还要累得仙子牵挂忧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虽感无奈但并不怎么郁闷了,因为这刺痛乃是母子二人交欢合和的明证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如娘亲所说一般,我当时已享受了仙子婉柔逢迎的服侍,这肾脉不适之感惟我自招,本就应当早有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魔爪不再探入,娘亲的玉手也花抚为揽,似女子依在眷侣身旁,轻声笑道:“娘还以为霄儿又要忍不住了呢~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没忍住,但也怕娘心疼孩儿。”娘亲春风化雨的举止让我不再亵渎,但大手却没退回原位,反在娘亲雪腹下缘与阴阜上缘交接之处抚摸。

        倒非我“不识好歹”,只是存有疑虑:我明明记得娘亲的身子这儿有一小撮软绒,此际隔着袍服却丝毫不能察觉,左右抚摸轻轻按压也只能触到膏脂般细腻的肌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本来娘已与霄儿结为夫妻,夫君有所临幸,清凝自该逢迎,只是霄儿眼下阳虚过度,为长久计,万万不可轻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仙子温柔软语仿佛蜜糖灌入脑中,好似百依百顺的妻眷,又似关怀宠溺的慈母,“娘估计,不消两年,霄儿便能有迈入先天的资本,届时再无阴阳失衡之患,霄儿便是要日日笙歌娘也依你,成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娘亲所言,孩儿自无不可。”我靠着娘亲的肩上歪了歪头,权作回应,“况且孩儿也知晓其中利害,娘亲是真心实意疼爱孩儿,为孩儿着想。”我并非色迷心窍便蛮不讲理之人,娘亲软语相求般的劝说中满是疼爱关怀不说,更有着我心知肚明的后果。

        五六日间与仙子享用一次尽情欢好已是极限——设若如上次那般情状,这个期限恐怕还需拉长——倘若我继续淫心发作,必然脉如针刺、雄风难振,即使强成鱼水之欢,非但有阻塞武道之危,更有伤身害命之险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绝非虚言,我已在娘亲身上体验过数次,那元阳大泄之状、浑身虚脱之感足以佐证《御女宝典》上的脱阳致死并非妄论。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,在娘亲的温暖仙宫里一泻千里的快美倒真个令人神魂颠倒,哪怕事后有诸般不适也心甘情愿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时甚至会想若是晋入先天之后元阳稳固了,是不是就体会不到这种畅快淋漓的快美了,颇有些患得患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霄儿真乖~”

        娘亲宠溺再不吝啬,亲亲在我额头吻了一记,我亦吃吃傻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若不知我们二人所谈论的乃是悖逆人伦、母子秽乱之事,恐怕任谁都要觉得母子情深的天伦之乐令人羡慕。

        干粮吃尽,稍觉口渴,本该饮水解渴,谁料一个念头却划过脑海,于是咽了咽口水道:“娘亲,孩儿渴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娘去拿净水给霄儿……嗯?”我既不起身让开,也不多出言语,就只直勾勾地盯着娘亲胸前衣襟,仙子似乎也发现了爱儿的异状,一声鼻哼却没有半分疑问,反而满是果然如此之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娘亲衣物向来宽松,玲珑曼妙的身姿尽数被遮掩,但我与娘亲裸裎相见过,自是知道娘亲的衣物里藏着的是何等鬼斧神工、浮凸销魂的胴体。

        娘亲的丰乳实非我一手所能掌握,但此时却不能窥见其雄伟,只见到衣物少有起伏,而我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夷如平地的雪腹上方两颗饱满高耸的蜜乳,凝如膏脂、圆如皓月,又点缀着冠绝春芳的嫣粉蔻珠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正在娘亲下腹停驻的手,抓住仙子的衣袍,轻轻下扯,胸襟立刻紧贴娇躯,春光半点未泄,一对宛若雪照脂凝的蜜乳却如月升东山、呼之欲出,仿佛被香风吹起了红盖而露出的嫁娘羞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霄儿想要的是这个‘水’啊!”娘亲看似恍然大悟,实则好整以暇,“娘倒不知霄儿越长越回去了~”我无暇顾及娘亲的捉弄,愈发痴迷道:“娘亲答应过孩儿的不是?今日孩儿还尚未……”无需多言,想必娘亲已然知晓爱子打的是什么哑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霄儿这时记性倒赛过神算子了,也罢,左近反正无人,娘就遂了你的心愿。”仙音刚落,一只玉手便在我的视野里出现,已然捏住了腰间帛带扯松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娘亲如此百依百顺,反倒让我静心,连忙阻止道:“娘亲且慢,孩儿一时胡言乱语,娘亲切勿轻举妄动。”抬头一看,娘亲笑吟吟地望着爱子,满目中尽是宠溺、疼爱,还有一丝欣慰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已然知道,娘亲方才宽衣解带之势并非逢场作戏,倘若我不出言阻止,仙子定会遂了爱子的心愿,母子就在这露天旷野里一人袒胸露乳、一人嗷嗷待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娘都准备‘牺牲色相’了,霄儿倒是踟蹰不前了。”娘亲似嗔实爱,一只玉手捏住了我的鼻子,“是个会折磨人的主~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娘亲一片苦心,孩儿感激不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自不计较仙子语中微不可察的揶揄,双手捉住娘亲的柔荑道,“一来孩儿阳虚未复,此举不过自讨苦吃;二来荒郊野外的,孩儿也不忍心教娘亲暴露,万一被外人瞧去了,孩儿可就后悔莫及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说到底,还是霄儿打翻了醋坛子~”娘亲莞尔一笑,柔荑微微用力向外一抽,多半又想捏我鼻子,却被我刷牢牢抓住,理直气壮地道:“孩儿就是吃醋了!娘亲是孩儿的妻子,当然只能给我一个人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是是,娘的身子只给霄儿一个人瞧~”仙子的美目中泛起了些许烟雨迷蒙,竟有些动情了,我也心下一柔,捧起娘亲的柔荑送到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不瞧不要紧,目光一触之下,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娘亲的玉手纤纤,五指如葱白,肌肤如雪,淡无纹路,些许血色在莹白下若隐若现,仿佛真是玉质雪凝的天物。

        拿到眼前细细观赏,却见这只玉手的手背、手心、指关、指尖无一处不完美,傲霜胜雪,好似泛着微弱的莹光,比之菩萨临尘、龙女托胎更有仙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霄儿瞧傻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娘亲这么美,孩儿怎能不痴?”闻得此言,我心神稍复,却厚颜无耻地承认了,更将玉手置于鼻下,深深吸了一口气,但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雅淡香钻入脑内,非花非麝、胜花胜麝,令我神怡魂静、身心俱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霄儿就这般喜欢娘的味道?总喜欢在娘身上嗅着嗅那的~”娘亲美目微眨,似在揶揄正罔顾人伦地从生身之母的躯体上索取香味的爱子,逆子却毫无自觉地从手背嗅到手心、从指尖闻到指关,不以为耻、反以为荣地道:“娘亲身上的香味,孩儿最喜欢不过了!”娘亲不光檀口、发香、丰乳、花穴各有异香,就连月足也有一股香味,当然令人心醉神迷。

        嗯?月足?

        我福至心灵、突发奇想,张嘴便将近在咫尺的柔荑含入嘴里,舌头迫不及待地顺着指尖环绕舔舐起来,像孩童得到了求之不得的蜜糖,口水立时便沾湿了玉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呀~霄儿怎么这般贪嘴?连娘的手都要吃上一吃~”娘亲捂嘴轻笑,美目微眯,半是宠溺半是揶揄地瞧着爱子吮吸自己的手指,却似全然不欲出口阻止我的荒唐行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大得鼓励,将娘亲的五指都吮了个遍,全都湿淋淋的“娘的手指没有半点味道,可惜霄儿吃得这般用心。”仙子此言不虚,虽说她神功盖世,但到底肉体凡胎,五指形态纵神妙,却不可能尝出半点甘味,可我心里却比吃了蜂蜜还要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孩儿就是喜欢吃娘亲的手!”话音一落,我又将娘亲的指尖含入口中,滋滋地嗦吮嘬舔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霄儿这般嘬弄,倒让娘想起你幼时的样子来。”娘亲似是想起了什么趣事,莞尔一笑,另一只手摸着我的头顶道,“有时娘哺乳被你咬的生疼,便也用手指给你含,这样你就不会哭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呀,原来小时候就这般清凝作弄自己未来的夫君啊!不行,孩儿要惩罚娘亲!不然不足以正夫威、不足以匡视听!”我一听这还得了,“清凝且从实招来,当时是哪只手冒名顶替、欺骗于我呀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夫君好生威风呀~是这只手。”我的一点心思自然逃不过仙子法眼,娘亲心领神会,晃了晃另一只自由的、一尘不染的素手,“却不知霄儿要如何惩罚娘的这只手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孩儿要——”我故意拖长了话轴,在娘亲宠溺的目光说出了自己的惩罚,“狠狠地吃她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娘的夫君真是赏罚分明~”娘亲莞尔一笑,似是无可奈何,“正所谓‘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’,清凝自知有罪,伏法认罚,请夫君执法。”说罢,仙子便将另一只干净的玉手恭敬送到我面前,仿佛等待官差发落的弱女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哼哼,这还差不多。”我自鸣得意,放过了沾满自己的口水的柔荑,将仙子亲自送来的“罪犯”含入嘴里,舌头一卷指头,便欲细细品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好似扬眉吐气的得志小人抬头瞧去,对上娘亲似笑非笑的仙颜,却是再也忍不住,吐出玉手,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合:“哈哟,娘亲和孩儿玩这些孩童把戏,倒也忍得住没拆穿孩儿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要霄儿喜欢,娘的手给霄儿吃便是,为何要拆穿霄儿?”娘亲悠然答道,仙颜中满是宠溺,运功将双手上的口水除净,又为爱子整理起头发衣物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点头应道:“娘亲真好——娘亲,马儿吃饱喝足了,咱们也休憩够了,可以出发了,还得在日落前赶到楚阳县城呢。”与仙子一场嬉戏,虽不香艳旖旎,但也足够让我心满意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未能细细临幸娘亲的另一只柔荑,但来日方长,何愁不能再次亵玩?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都听霄儿的。”母子二人起身稍作整理,再次跨马策鞭,一齐往县城而去。